我对于“曲”本质特征的认识之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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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于“曲”本质特征的认识之二

我国是一个诗的国度，几千年来有数不清的“诗”。诗歌、诗歌，古人认为，诗就是歌，歌就是诗。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《诗经》，其实质就是一部歌集。如：
《诗经·陈风·东门之池》：
东门之池，可以沤麻。彼美淑姬，可以晤歌。
东门之池，可以沤纻。彼美淑姬，可以晤语。
东门之池，可以沤菅。彼美淑姬，可以晤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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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歌”，犹“诗”的“语”、“言”。因此，古人认为：
“在心为志，发言为诗，情动于中，而形于言。言之不足，故嗟叹之，嗟叹之不足，故永歌之，永歌之不足，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。”乐记曰：“诗言其志，歌咏其声，舞动其容，三者本于心，然后乐器从之。”故有心则有诗，有诗则有歌，有歌则有声律，有声律则有乐歌。永言即诗也，非于诗外求歌也。（南宋王灼所著的词曲评论笔记《碧鸡漫志》 ）

以上为四言的齐言诗。而《诗经·小雅·北山》:

陟彼北山，言采其杞。偕偕士子，朝夕从事。王事靡盬，忧我父母。
溥天之下，莫非王土；率土之滨，莫非王臣。大夫不均，我从事独贤。
四牡彭彭，王事傍傍。嘉我未老，鲜我方将。旅力方刚，经营四方。
或燕燕居息，或尽瘁事国；或息偃在床，或不已于行。
或不知叫号，或惨惨劬劳；或栖迟偃仰，或王事鞅掌。
或湛乐饮酒，或惨惨畏咎；或出入风议，或靡事不为。

以上为杂言诗。

综上所述。第一：我国的诗歌史，是一部齐言诗与杂言诗同步发展史。
          第二：我国的诗歌史，是一部音乐与诗歌同步发展史。一般说来，我国的“乐”以歌为主体，我国的“歌”以“诗”即韵文为本体。文体决定乐体；而乐体从属于文体。这和西方“乐”的独立性极强是有本质区别的。
   
    从南北朝时发现“四声”，到唐代格律诗的完成，我国的诗歌史发生了质的飞跃。格律化的五七齐言韵文被称为近体律诗，而非格律化的五七齐言韵文被称为古体诗。

    继唐代五七齐言韵文被被格律化后，在宋代便产生了格律化的长短句韵文——律词。

     曲，在律词完成之前，它是个多义词。一方面是指音乐，另一方面又是指可以用来歌唱的歌辞。如《国语•周语》云：

   故天子听政，使公卿至於列士献诗，瞽献曲。
韦昭 注：“瞽，乐师；曲，乐曲也。”

    又如晋成公绥 《琴赋》：

    遂创新声，爰改旧用，君山献曲，伯牙奏弄。(以上两例见《先秦文学史参考资料》)

以上两个“曲”都是指音乐或者乐曲。所以，王力先生说：“词”与“曲”两个词取得不好。唐代管“词”叫做“曲子词”，或“曲子”，或“曲”。如唐代特地专选律诗或律绝入唱，称之为“曲”。

    “词”也是如此。“四声格律”，规范于五七言韵文，而为律诗；“四声格律”，规范于长短句韵文，则称为律词。

    如果将“四声格律”规范于“曲”，那会如何呢？如唐五代时句式变化无穷的[长相思]原本为“曲”，唯有“四声格律”而规范的白居易之作为“词”。这就是北词、南词可以称为北曲、南曲，北曲、南曲又可以称为北词、南词的主要原因。如马致远的[天净沙]、周德清的[喜春来]、元好问的[骤雨打新荷]均被词谱所录。

    所以，我认为：第一、“曲”的体例特征是什么呢？即“四声格律”加字词句令的增加或减少。

    下面我举张可久的散曲【双调·水仙子】例子加以说明我的观点：
    郑骞《北曲新谱》云：水仙子 小令、散套、杂剧。亦入中吕、南吕。 又名凌波仙、凌波曲、湘妃怨、冯夷曲。 小令 张可久 撰
秋风远塞皂雕旗。。明月高台金凤杯。。红妆肯为苍生计。。女妖娆能有几。。两蛾眉，千古光辉。。汉和番昭君去·越吞吴西子归。。战马空肥。。
十平十仄仄平平。。十仄平平歪厶平。。十平十仄平平去。。平平歪厶歪。。仄平平，十仄平平。。平平厶·十仄平。。十仄平平。。
八句：七。。七。。七。。五。。七乙。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
首两句宜对。六七两句宜对。 入剧套可代尾声用。 作小令可独用，亦可带折桂令。如带折桂令，则末句须作七乙或六字，折桂令首句即叠水仙子末句。（见《北曲新谱》301页），
    我曾给我儿子买的任中敏、卢前的《元曲三百首》共选张可久小令曲作四十二首，其中张可久的散曲小令前四首便是【双调·水仙子】，现转抄如下：
【双调】水仙子
　例一△次韵（见《元曲三百首》83页）
　　蝇头老子五千言，鹤背扬州十万钱。白云两袖吟魂健，赋庄生《秋水》篇，布袍宽风月无边。名不上琼林殿，梦不到金谷园，海上神仙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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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二△ 山斋小集（见《元曲三百首》84页）
玉笙吹老碧桃花，石鼎烹来紫笋芽，山斋看了黄筌画。荼蘸香满把，自然不尚奢华。醉李白名千裁，富陶朱能几家,贫不了诗酒生涯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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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三△乐闲（见《元曲三百首》85页）
铁衣披雪紫金关，彩笔题花白玉栏，渔舟棹月黄芦岸。几般儿君试拣，立功名只不如闲。李翰林身何在，许将军血未干，播高风千古严滩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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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四△归兴（见《元曲三百首》86页）
淡文章不到紫薇郎，小根脚难登白玉堂。远功名却怕黄茅瘴，老来也思故乡，想途中梦感魂伤。云莽莽冯公岭，浪淘淘扬子江，水远山长。
（以上均出自给我儿子买的任中敏、卢前的《元曲三百首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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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张可久小令【水仙子】均出自《全元散曲》
　　例一△西湖秋夜
　　今宵争奈月明何，此地那堪秋意多。舟移万顷冰田破，白鸥还笑我，拚余生诗酒消磨。云子舟中饭，雪儿湖上歌，老子婆娑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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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二△吴山秋夜
　　山头老树起秋声，沙嘴残潮荡月明。倚阑不尽登临兴，骨毛寒环佩轻，桂香飘两袖风生。携手乘鸾去，吹箫作凤鸣，回首江城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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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例三△次韵
　　蝇头老子五千言，鹤背扬州十万钱。白云两袖吟魂健，赋庄生《秋水》篇，布袍宽风月无边。名不上琼林殿，梦不到金谷园，海上神仙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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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四△秋思
海风吹梦破衡茅，山月勾吟挂柳梢。百年风月供谈笑，可怜人易老，乐陶陶尘世飘飘。醉白酒眠牛背，对黄花持蟹螯，散诞逍遥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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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五△鉴湖春行
　　清光湖面镜新磨，乐意船头酒既多。舟移杨柳阴中过，流莺还笑我，可怜春事蹉跎。玉板笋银丝?，红衫儿金缕歌，不醉如何？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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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六△西湖废圃
　　夕阳芳草废歌台，老村寒鸦静御街。神仙环佩今何在？荒基生暮霭，叹英雄白骨苍苔。花已飘零去，山曾富贵来，俯仰伤怀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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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七△可侍郎奉使日南
　　波澄太液泛龙舟，帘卷披香出凤楼。绣衣直指新除授，宫花淹御酒，玉花骢锦带吴钩。白雪关山暮，黄云海树秋，一彖诗愁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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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八△春晚三首
　　茧黄旧纸试银钩，蚁绿新ド泛玉舟。龙香古饼熏金兽，蔷薇小院幽，春光为我迟留。东里寻芳去，西园秉烛游，醉倚南楼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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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九
　　西山暮雨暗苍烟，南浦春风舣画船。水流云去人空恋，伤心思去年，可怜景物依然。海棠翟?鹆，岩花杜鹃，杨柳秋千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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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十
　　相思诗句满苔墙，合唱歌声静锦堂。合欢裙带闲罗帐，无言倚绣床，怎生人不成双？花间翡翠，钗头凤凰，梅子鸳鸯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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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十一△元夜小集
　　停杯献曲紫云娘，走笔成章白面郎。移宫换羽青楼上，招邀入醉乡，彩云深灯月交光。琉璃界笙歌闹，水晶宫罗绮香，一曲《霓裳》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
　　例十二△湖上即事
　　盈盈娇步小金莲，潋潋春波暖玉船。行行草字轻罗扇，诗魂?酒边，水光花貌婵娟。眉淡淡初三月，手掺掺第四弦，为我留连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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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十三△重过西湖
　　席间谈笑欠嘉宾，湖上风流想季真。梅边才思无何逊，可怜孤负春，孤山谁吊逋魂？彩扇留新句，青楼非故人，两袖红尘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
　　例十四△湖上
　　金鞭袅醉动花梢，翠袖揎香赠柳条。玉波流暖迎兰棹，西湖春事好，相逢酒圣诗豪。醉墨洒龙香剂，新弦调凤尾槽，草色裙腰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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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十五△春日郊行
　　藏鸦新柳缕金衣，因蝶浓花织锦机。乘鸾仙子飞琼佩，寻春携手归，吟诗马上分题。苍烟乔木，残阳翠微，茅店疏篱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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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十四△春衣洞天
　　兔毫浮雪煮茶香，鹤羽携风采药忙。兽壶敲玉悲歌壮，蓬莱云水乡，群仙容我疏狂。即景诗千韵，飞空剑一双，月满秋江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　　例十五△春思
　　山花红雨鹧鸪啼，院柳苍云燕子飞。池萍绿水鸳鸯睡，春残犹未归，掩妆台懒画蛾眉。绣床人困，玉关梦回，锦字书迟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　　例十六△红指甲
　　玉纤弹泪血痕封，丹髓调酥鹤顶浓。金炉拨火香云动，风流千万种，捻胭脂娇晕重重。拂海棠梢头露，按桃花扇底风，托香腮数点残红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
例十七△访梅孤山（以下见《全元散曲》831页）
　　苍苔封了岁寒枝，翠袖闲来日暮时，黄昏说尽平生事。西湖林处士，想当年鹤骨松姿。花下孤山寺，水边新月儿，慰我相思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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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十八△湖上晚归二首
　　桃花马上石榴裙，竹叶樽前玉树春，荔枝香里江梅韵。风流比太真，索新词缠住诗人。醉眼空银汉，歌声度锦云，凉月黄昏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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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十九
佳人微醉脱金钗，恶客佯狂饮绣鞋，小鬟催去褰罗带。花寒月满街，荡湖光影转楼台。未了鸳鸯债，枉教鸥鹭猜，明日重来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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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二十△清明小集
　　红香缭绕柳围花，翠袖殷勤酒当茶，游春三月清明假。香尘随去马，小帘栊绿水人家。弹仙吕六幺遍，笑女童双髻丫，纤手琵琶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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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二十一△苏堤晚兴
　　翠帘堤上小肩舆，乌帽风前醉老夫，浸冰壶云锦高低树。笑王维作画图，步凌波红粉相扶。罗裙酒污，兰舟棹举，月上西湖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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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二十二△湖上小隐二首
　　自由湖上水云身，烂漫花前莺燕春，萧疏命里功名分。乐琴书桑苎村，掩柴门长日无人。蕉叶权歌扇，榴花当舞裙，一笑开樽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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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二十三
梦随流水过前滩，喜共闲云归故山，倚筇和靖坟前看。把梅花多处拣，盖深深茅屋三间。歌白石烂，赋行路难，紧闭柴关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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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二十四△春行即事
　　绿笺香露洒蕉花，翠线晴风绽柳芽，游人三月湖山下。六桥边争系马，江南第一所繁华。金碧王维画，管弦苏小家，酒船回落日归鸦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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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二十五
△孤山宴集
　　长桥卧柳枕苍烟，远水揉蓝洗暮天，画图千古西施面。相逢越少年，问孤山何处逋仙？吾与二三子，来游六一泉，载酒梅边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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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例二十六△梅边即事　
好花多向雨中开，佳客新从云外来。清诗未了年前债，相逢且放怀，曲阑干碾玉亭台。小树纷蝶翅，苍苔点鹿胎，踏碎青鞋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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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二十七△次韵还京乐
　　朝回天上紫宸班，笑倚云边白玉阑。醉飞柳外黄金弹，莺啼春又晚，绿云堆舞扇歌鬟。蕉叶杯葡萄酿，桃花马柞木鞍，娇客长安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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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二十八△山斋小集
　　玉笙吹老碧桃花，石鼎烹来紫笋芽。山斋看了黄荃画，荼コ香满把，自然不尚奢华。醉李白名千载，富陶朱能几家？贫不了诗酒生涯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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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二十九△山庄即事
　　清泉翠碗茯苓香，暖雾晴丝杨柳庄，微风小扇芭蕉样，兴不到名利场，将息他九十韶光。夜雨花无恙，邻墙蝶自忙，笑我疏狂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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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三十△归来次韵
　　燕昭台下朔风寒，孙楚楼前明月残。严陵滩上白石烂，伤心行路难，得归来倒大清闲。睡菊枕双头梦，对草堂三面山，爱投林倦羽知还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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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三十一△梅轩即事
　　清风枕上梦仙蝶，绿酒杯中影画蛇。新诗笔下喷香麝，玉楼人醉也，水迢遥山更重叠。春归何处？愁来那些，小窗纱梅影横斜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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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三十二△别怀
　　飞花和雨送兰舟，细柳垂烟掩画楼。啼痕带酒淹罗袖，换金杯劳玉手，大江流不尽诗愁。象牙床上，鲛绡枕头，梦到并州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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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三十三△和逍遥韵
　　新诗装卷束牛腰，大字钞书损兔毫。远红尘自有闲中乐，乐清闲须到老，近芭蕉一座团标。槲叶袍筇枝杖，松花酿瘿木瓢，散诞逍遥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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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三十四△春愁
　　落花燕口点香泥，飞絮蜂房惹蜜脾。残妆凤枕流清泪，景中情谁唤起？听西园恰恰莺啼。万里书难到，三春人未归：此恨谁知？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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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三十五△春晚
　　情牵柳下燕莺期，醉倒花前鹦鹉杯。香留帐底鸳鸯被，日高初睡起，扫残红怨煞风姨。学晓雾轻笼鬓，妒晴山浅画眉，只怕春归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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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三十六△暮春次韵
　　旋ド村酒且尝新，未典春衣岂是贫？闲歌水调依然俊，东风休笑人，飘飘两袖红尘。蝶困梨花月，马嘶杨柳春，归路黄昏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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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三十七△乐闲
　　铁衣披雪紫金关，彩笔题花白玉阑。渔舟棹月黄芦岸，几般儿君试拣，立功名只不如闲。李翰林身何在？许将军血未干，播高风千古严滩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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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三十八△暮景
　　青天归雁带残星，绿沼寒鱼触嫩冰。曲阑明月和香凭，相思入梦境，几般中陶写芳情。锦囊遗兴，寒梅瘦影，画角新声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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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三十九△归兴
　　淡文章不到紫薇郎，小根脚难登白玉堂。远功名却怕黄茅瘴，老来也思故乡，想途中梦感魂伤。云莽莽冯公岭，浪淘淘杨子江，水远山长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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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四十△天宝补遗
　　宝筝珠殿荔枝香，玉?琼琚窈窕娘。云屏月枕芙蓉帐，夜如何乐未央，碎霓裳鼙鼓渔阳。蛾眉栈晴山翠，马嵬坡落日黄，憔悴三郎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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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四十一△三溪道院
　　断桥杨柳卧枯槎，秋水芙蕖著晚花。蹇驴骑过三溪汊，访白云居士家，拂藤床两袖烟霞。道童能唱，村醪当茶，仙枣如瓜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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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四十二△春深
　　鹃啼芳树自心伤，鱼趁残花为口忙。莺穿细柳同声唱，越教人愁断肠，见春归不见才郎。香寒锦帐，尘蒙绣床，?冷珠囊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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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四十三△小园春晚
　　愁风怨雨近三旬，病酒眠花过一春。飞乌走兔催双鬓，东君应笑人，何如袖拂风尘。醒眼看松间月，吟魂随溪上云，小桃源别是乾坤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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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例四十四△郊行即事
　　万松秋意老清溪，半岭夕阳暖翠微。一鞭行色催金辔，天然图画里，为寻诗不觉归迟。林烟樵唱，山风酒旗，花雨吟衣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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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四十五△乐闲
　　竿头争把锦标夺，石上闲将宝剑磨。朝中熬得罗衤阑破，不归来等什么？问闲中乐事如何？嵩山樵唱，武夷棹歌，湘水渔蓑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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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四十六△维扬遇雪　
　　芦汀渐渐蟹行沙，梅月昏昏鹤到家，梨云冉冉蝶初化。透朱帘敲翠瓦，莫吹箫不必烹茶。玉蓑衣人堪画，金盘露酒旋打，预赏琼花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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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四十七△道院即事
　　炉中真贡长黄芽，亭上仙桃绽碧花，吟边苦茗延清话。玄玄仙子家，小舟横浅水平沙。芳草眠驯兔，绿杨啼乳鸦，门掩青霞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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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例四十八△武夷山中　
　　落花流水出桃源，暖翠晴云满药田。流金古像开香殿，步虚声未远，鹤飞来认得神仙。傍草漫山径，幽花隐洞天，玉女溪边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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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四十九△山中隐居
　　丹翁投老得长生，白鹤依人认小名。青山换主随他姓，叹乾坤一草亭，半年不出岩扃。写十卷《续仙传》，和一篇《陋室铭》，补注《茶经》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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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五十△怀古
　　秋风远塞皂雕旗，明月高台金凤杯。红妆肯为苍生计，女妖娆能有几？两蛾眉千古光辉。汉和番昭君去，越吞吴西子归，战马空肥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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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五十一△黄山道中
　　何人礼斗上松梢？有客题名刻树腰。指前峰半日行来到，这山不是小，洞天宽容我诗豪。白云观欹仙枕，朱砂泉流药瓢，紫兰宫玉女吹箫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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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五十二△乐闲
　　吹箫按舞月当轩，载酒寻花雪满船。题诗试墨云生砚，乐清闲尘世远，想当年利惹名牵。万里天山箭，三冬冰窖毡，争似林泉？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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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五十三△德清长桥书事
　　花前白酒一葫芦，寺下苍松五大夫。峰峦出没云无数，高房山《春晓图》，小阑干扶我诗?瞿。雪点前滩鹭，锦鳞活水鱼，心却西湖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

例五十四△春衣洞天
　　兔毫浮雪煮茶香，鹤羽携风采药忙。兽壶敲玉悲歌壮，蓬莱云水乡，群仙容我疏狂。即景诗千韵，飞空剑一双，月满秋江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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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五十五△桐江上小金山
　　芦花浅水钓舟闲，老树苍烟倦鸟还。浑疑多景楼前看，玉浮图十二阑干，枕鲸波百尺孱颜。樵唱沧浪外，钟声紫翠间，小似金山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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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五十六△湖上感旧
　　鱼肥酒美谢三郎，莺老花残黄四娘。相逢一笑西湖上，十年前罗绮乡，画船闲今日凄凉。翠袖人何在？空庭蝶自狂，飞去鸳鸯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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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五十七△纪行
　　黄云缥缈四明山，绿水潺?七里滩。碧桃零落双峰涧，往来图画间，为吟诗倚遍阑干。丹鼎龙光现，仙衣鹤氅寒，月满天坛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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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五十八△春思二首
　　粜风卖雨孔方兄，望月瞻星苏小卿。正青春害这场温柔病，到中年恰待醒，读书斋冷冷清清。做一枕松风梦，想十年花月情，误尽功名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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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例五十九△春思
　　山花红雨鹧鸪啼，院柳苍云燕子飞。池萍绿水鸳鸯睡，春残犹未归，掩妆台懒画蛾眉。绣床人困，玉关梦回，锦字书迟。三·三。。四。。吗？

其它详见《全元散曲》981页、986页）　

试问以上均出自《全元散曲》的张可久小令【双调·水仙子】，有几首没有字词的增衬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