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辨别词与曲——答“著名”的散曲大家“两山”

涂键

如何辨别词与曲——答“著名”的散曲大家“两山”
      我好心将我国任纳（任二北）的《散曲概论》的资料上传到网上，结果受到两位散曲大家“两山”的突然袭击：一位是中华诗词学会散曲顾问山右先生的反问，另一位则是中华诗词论坛散曲功勋叫楚山的斥责。散曲顾问山右先生反问的态度还比较温和——说是《【双调•小圣乐】骤雨打新荷》不是曲，而是词。散曲功勋叫楚山的斥责却那么凶——说，哪一位老师告诉你的《【双调•小圣乐】骤雨打新荷》是曲的，你老实交代！
我回答说：书，正是书这位老师告诉我的写曲要标明宫调的。

还记得：曲，要不要标明宫调，不正是我和散曲功勋楚山争议的焦点吗？
还记得：正是散曲功勋楚山斥责我词曲不分，我解释说，“宫调，正是宫调”告诉我《【双调•小圣乐】骤雨打新荷》亦词亦曲。
还记得：散曲功勋楚山反驳我，要我看一看任纳（任二北）的《元曲三百首》。
还记得：我回答说，我有比任纳（任二北）的《元曲三百首》更为流行的任纳与卢前合编的《元曲三百首》。任纳与卢前的《元曲三百首》尽管标题上没有标明“双调”，但是注解上分明标明了“双调”二字。注解上标明“双调”二字，不就是标明吗？只看“标题”，不看注解，试问：散曲功勋楚山，可不可以这样做学问呢？
同理，《小圣乐 骤雨打新荷》正是元好问自己标明“双调”二字，《【双调小圣乐】骤雨打新荷》，标明“双调”二字，不就亦词亦曲了吗？
还记得：散曲功勋总是叹息，有多少人读过吴梅的著作的著作，并多少次给我留言：说是“楼主，你要学一学吴梅的著作，说是“吴梅如何如何了不起”……
还记得：散曲功勋楚山不仅仅口头上劝我要学吴梅，甚至将吴梅的话作为座右铭，贴在墙上，贴在博客里。好像自己是一个吴梅研究的专家。我曾告诉散曲功勋楚山，我不但学写诗、学写词、学写古风、学写赋是师从王力，而且学写曲也是师从王力。
还记得：提到王力，散曲功勋楚山却不以为然。我认为：如果说吴梅是我国第一个将剧曲引入大学课堂的话，那么王力则是我国第一个将散曲引入大学课堂的人。
我当时想，散曲功勋楚山是不是搞错了。中国有许多叫王力的，我指的王力是第一个将散曲引入大学课堂的人，而不是“文革”中“王力、关锋、戚本禹”的鼎鼎有名的那个王力。尽管都叫“王力”，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人。
好！我现在就将吴梅论宫调的话并把王力的论述一起摘引出来，看一看谁是谁非，看一看是谁词曲不分：
吴梅《词学通论》（2010年7月第一版）第四章 论音律：
音者何？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、变宫、变徵七音也。律者何？黄钟、大吕、太簇、夹钟、姑洗、中吕、蕤宾、林钟、夷则、南吕、无射、应钟之十二律也。以七音乘十二律，则得八十四音。此八十四音，不名曰音，别名曰宫调。何谓宫调？以宫音乘十二律，名曰宫，以商、角、徵、羽、变宫、变徵、乘
十二律，名曰调。故宫有十二，调有七十二。表如
下：
（一）（十二宫表）    （正名）    （俗名）
        宫乘黄钟        黄钟宫    正黄钟宫
        宫乘大吕        大吕宫    高宫
        宫乘太簇        太簇宫    中管高宫
        宫乘夹钟        夹钟宫    中吕宫
        宫乘姑洗        姑洗宫    中营中吕宫
        宫乘中吕        中吕宫    道宫
……
（吴梅    戏曲理论家和教育家，诗词曲作家。字瞿安，号霜臣，江苏长洲（今苏州）人。吴梅一生致力于戏曲及其他声律研究和教学。主要著作有《顾曲麈谈》、《词学通论》、《中国戏曲概论》、《南北词谱》等。又作有传奇、杂剧十二种。是培养了大量学有所成的戏曲研究家和教育家。）

王力《古代汉语》下册（1963年10月第一版 1978年4月第4次印刷）：
古书上常常把五音或五声和六律并举。《吕氏春秋•察傅》篇说：“夔於是正六律，和五声”，《孟子•离娄上》说：“师旷之聪，不以六律，不能正五音。”可见律和音是两个不同的概念。律，本来指用来定音的竹管，旧说古人用十二个长度不同的律管，吹出十二个高度不同的标准音，以确定乐音的高低，因此这十二个标准音也就叫做做十二律。十二律各有固定的音高和特定的名称，和现代西乐对照，大致相当於C #C D #D......G #G A #A B等十二个固定的音。从低到高排列起来，依次为：
    1．黄鈡   2．大吕   3.太簇  4．夹鈡  5,姑洗  6.中吕
         C         #C          D          #D          E        F
    7.蕤宾    8．林鈡    9.夷则    10．南吕    11．无射  12.应鈡④
       #F            G         #G           A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#A           B
十二律分为阴阳两类：奇数六律为阳律，叫做六律；偶数六律为阴律，叫做六吕。合称为律吕。古书上所说的“六律”，通常是包举阴阳各六的十二律说。
王力《古代汉语》（下册）还指出：元代杂剧实际上只用九个宫调，即五宫四调。五宫是：正宫、中吕宫、南吕宫、仙吕宫、黄钟宫，四调是大石调、双调、商调、越调，合成九宫。
（王力，字了一，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白县人。生于1900年8月10日，卒于1986年5月3日。中国语言学家、教育家、翻译家、中国现代语言学奠基人之一，散文家和诗人，北京大学中文系一级教授。）
   
记得我曾经说过：标明宫调的就是诗词曲的那个曲，不标明宫调的便是诗词曲的那个词。试问这两位散曲大家：难道你们填诗词曲的那个词也标明宫调吗？说我词曲不分，我看正是反复强调“曲”可以不标明宫调的中华诗词散曲板块的散曲功勋 词曲不分吧！我想隋树森之所以将《【双调•小圣乐】骤雨打新荷》选入《全元散曲》一书中，恰恰是因为《【双调•小圣乐】骤雨打新荷》标明了宫调；有的人之所以将《【小圣乐】骤雨打新荷》选入有关诗词曲的那个词的书中，恰恰是因为《【小圣乐】骤雨打新荷》没有标明宫调。
标不标明宫调，这是区别诗词曲的最最简便的方法，标明宫调也是作曲者最最基本的常识。连这个最最基本的常识都搞不清楚，我只好仰天长叹：两位散曲大家，并不那么像我想象的那样
——懂散曲！